0102. 贪天之功(2/2)
说的话,可能还是无法抵御。
“是的,我会否认。每一代人都自负能重构这个世界,而我们这一代人却明白这是痴人说梦。这一代人继承的历史是腐化的,混杂着失败的革命,疯狂的技术,死去的神祇和疲弱的意识形态。”
“人在讨论世界的时候通常意识不到在讨论的是两个世界,小布尔乔亚在感叹劳动者以及人类科技的伟大时,又可曾切身实际的感受过被重物压弯的脊梁和匮乏资源造就的无法反抗的厄运,也不得知其他国度流年战乱那些破碎的家庭以及对现代人残忍智慧的恐惧。”
“看看你眼前的建筑,再看看你眼前的人,坐在这里的并不是造就它的人,并不是那些被社会异化贬值的生产工具。”
“我当然会否认这种无聊的东西,并不是因为我是一个高尚的人,我只是愿意和承担历史的人一起,分担厄运和悲剧罢了。”
中年人这样说着。
“该死的存在主义者。”
西装男人骂着,因为被浪漫主义者说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而这个人言辞,有些奏效了。
“听说你的组织叫做互助会?这似乎有点……”
西装男人准备回绝了,因为这个人快要说服自己,并且他是一个有些天真的理想主义者,这并不好笑,只是恐怖。
“这这是暂时的名字,染上血疫的人……总要互相扶持才能走下去,规模更大之后,有一定纪律性后,我更愿意称为……”
他停顿了一下后,像是刚刚才想出来,说道:“救世军。”
纵使东京巨蛋的氛围再热闹,也无法掩盖那如凛冬般扑面而来的寒意。
存在主义并不是在巴黎左岸咖啡馆一堆文艺青年吞云吐雾间酝酿出来的,并不是布尔乔维亚式的哲学,
这完全是错误印象。
它来自西伯利亚里与死囚共处的寒冬中,哥本哈根全民公敌孤独散步被小孩丢石子的小道上,阿尔及尔赤贫和荒凉的沙土上。
英雄和神圣是无谓的东西,真正重要的是。
如何去做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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