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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1/4)

“谢庶子,谢萎.人,你就是个懦夫!”

“狗.娘生的杂.种,有贼心没贼胆!”

“你爷爷已经来了,还不下来跪舔!爷爷兴许饶你个全尸!”

城下骂声一片,不雅字句刺耳难听,守卫本是紧绷着的脸皮终是难抑颤动,瞄向眼下整齐划一的大军,身边的同僚深吸一口气,按捺怒火问道:“谢军师还是让我们不要理会吗?”

“是。”

“这......”

若说对方刚才还因为脸面而放不开骂声,那么在骂了这么久谢穷酒却依旧无动于衷之后,心里都腾升起了一簇簇的小火苗,怎么不堪入耳便怎么骂,势必要将谢穷酒连带平州将士给骂得狗血淋头,平州守卫听得脸色铁青,牙齿更是磨得咔嚓直响。

守卫咬牙道:“谢军师怎么忍得下去。”

“不知道,总归骂的不是我们。”已有些自暴自弃。

新招来的将领宁涛木着脸将手负后:“好了,都闭嘴,谢军师让我们忍,自然有他的道理。”

守卫们略加对视,丧气道:“是。”

侍卫突然来报:“宁将领,城门口突然围来了许多百姓,都呼吁我们开城门迎战!”

宁将领讶然:“什么?”

连忙走到己方一面,朝下张望,果不其然看见了许多围拥在一起的百姓,那些百姓口中囔着不忿之言,抱怨宁将领等人是在当缩头乌龟,助长他人志气,虽说言语不像襄阳军他们说得那么刺耳,也没有半个脏字,但就是让人感到难过。

守卫是真的忍不住了:“宁将领,我们真的要这么——”

宁将领揉了下额头,微闭眼:“刚才一共去谢军师那通报过几次?”

“回宁将领话,总共两次。”

“事不过三,那就再去通报一次。”宁将领睁开眼,一拳狠狠砸在了石砖上,“我亲自去!”

来到谢府时宁将领才发现,忍无可忍的人不止他一个,门口就朝外走着两个前几日在王爷府上见过的幕僚,那两人嘴角绷紧,面色称不上好看,走近的宁将领刚好听见了其中一人低声骂道‘孬种’二字。

宁将领了然,这两人定是与自己一样,来劝谢穷酒下令出城迎战。

连这些口舌滑利的文人都没能劝得动那位军师,只懂得率兵打仗的宁将领不由得萌生了一股退意,但想到那些叫嚷不休的百姓,宁将领终究还是咬紧牙关,抬步走了进去。

谢府内倒是谨然有序,丝毫没有被大军压境的恐慌不安,下人们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让宁将领略有恍然,随手逮住了一个路过的下人:“请问,谢军师现在在哪。”

下人打量他一眼,见他身着将领服饰,见怪不怪地指了下隔间:“在屋里喝酒呢。”说罢又转身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宁将领嘴角一抽,看了眼隔间的门,走上去,顿了顿,抬手轻敲,询问道:“谢军师,你在里面吗?”

没等多久,便听里面传来了一声懒懒散散的“进来”。

门只是虚掩着,推开门,屋内的景象却让宁将领的下巴直接落了地。

腰带松垮,大半春光泄.露的谢穷酒晃晃悠悠地举了下手中的酒坛,轻挑半边眉角:“多日不见,宁将领怎么有空来我谢府作客?”

明明我们前日还在议事厅里见过!

宁将领额角抽痛,每一个字都像是难以出口:“谢军师,你这,你这个样子,到底成何体统?!”

谢穷酒笑了笑,嘴角的弧度却淡了许多,手臂撑着身体坐起身,又仰头灌了一口酒水:“说罢,宁将领此次前来有何要事?”

对方的口气变得正经,宁将领自然也不好意思再揪着不放,况且谢穷酒还被秦策委任平州代掌州牧,官职高他不少,他刚才那样大吼大叫,已是失了礼数。

宁将领斟酌了一下言语,说道:“襄阳军在城外叫骂多日,百姓们已有多日不曾出城,纷纷感到惶恐不安,集结于城门下,请求我们能够迎战。”

谢穷酒道:“哦,你是来说这事。”

“谢先生。”身旁突然传来一个平静的少年声,“这一块我不会拼。”

宁将领一怔,朝着声音的源处看去,这才看见不知在一旁呆了多久的曹远,不禁惊得微张了嘴:方才他明明没有看见这人!

不对。

宁奖励皱眉,应该是他注意到了,却下意识将这个人忽略。

为什么他会将这个少年忽略?

少年的手里拿着几片怪异的木头,木头有着不同的形状,凹陷的地方正巧可以和另一块相拼,比起宁将领所说的百姓心绪不安,谢穷酒显然更在意少年手中的这件小事,探身道:“哪里不会?”

宁将领见状,也顾不得去纠结曹远的存在感,怒道:“谢军师,王爷将整个平州交给你,难道你就是这样来回报王爷的知遇之恩吗!?”

曹远蓦地抬头,微凝的眸眼中一点寒芒即逝,秦策吩咐过,如果有人对谢穷酒不敬,有多远便扔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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