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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1/2)

当身上靠着的力道突然消失时,楚淮青第一反应是谢富在调整位置,没有去过多在意,等他处理完手中的这份公文,动身去拿另一份,方才意识到身边已经沉寂许久。

楚淮青疑惑地转头看去,看见秦策静静端坐在他身侧极近的位置,深邃如墨的眸眼与他对视,也不知在这看了多久。

楚淮青:“……”

一定是他眼花了,不然怎么会将谢富看成是主公的样子。

于是‘谢富’开了口:“这么晚了,先生为何会在此处?”

楚淮青:“......”竟然真是主公?

楚淮青眨了眨眼,因为有些惊讶,加上秦策声线一贯低沉,没有听出对方在压抑自己的语气,回道:“属下闲来无事,便想着来拜访一下…..殿下是来找谢富谈公事的?”他注意到秦策身边堆着几卷公文。

秦策嗯了一声便没再出声,楚淮青顿了顿,看周围没有谢富的影子,疑惑问道:“富去哪了?”

脸皮不自觉绷紧,秦策道:“他‘乏’了,现在卧房休息,刚才不方便打扰先生,便没告知你。”

“原来是这样,看他近日也累坏了。”楚淮青不甚在意地笑笑,看向秦策身旁的公文,道,“若主公不介意,属下愿为殿下分忧。”

然而秦策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俊颜映照在黯淡的灯光下,隐约有些晦暗不明,根本无法忽视这样的视线,楚淮青小心问:“殿下,怎么了?”

秦策敛眸,手指摩挲着楚淮青刚处理好的一份公文,口中带着轻叹:“先生大才,策一向知道,却一直没有委任先生以重用。”

“…..殿下?”

“所以,为什么先生从来都不会生气?”手指不自觉攥紧,秦策道,“无论是高官厚禄,还是金银珠宝,亦或是声望名誉,先生均不放在心上…..策想不出先生究竟会在意什么。”

如同淡泊名利的世外高人,将一切视为身外之物,若有朝一日楚淮青要走,秦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用什么来挽留。

楚淮青愣了愣,依着这话摇头回道:“坦白了讲,若非需要,这些东西也没什么用处,属下不是不在意,只是它们不值得属下过于放在心上。”

“那先生最在意的是什么?”哪知秦策语的气突然激进起来,身子朝着楚淮青的方向覆压过去,“谢富吗?”

不明白秦策为什么会这么说,在被秦策按倒之前,楚淮青想也没想,斩钉截铁地道:“不是。”

双方就要贴近在一起,秦策动作一僵。

趁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以免将最深层的东西暴露出来,楚淮青仰起头,郑重中含着别样认真:“是殿下。”

满目锐色化为了皎皎清波,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秦策声线含糊:“是……我?”

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楚淮青没有迟疑:“一直都是殿下。”

——先生,你的生辰快到了,可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属下最喜欢的,大抵就是殿下了罢。

——原来是我……我?

——只要殿下能够开心,便是属下最想要的生辰礼。

十一岁时的对话突然浮上脑海,记忆中的书生也是如今这般温柔的笑颜,与周遭不真切的景致模糊在一起,暖得秦策心醉。

秦策突然有些委屈:“那先生为何不来找我,而是先找的谢富?”

话一出口就发现自己问了个傻问题。

楚淮青倒是不甚在意:“因为殿下先前没有留下用膳,属下怕误了殿下正事,便没有上门叨扰。”

心虚之感油然而生,秦策讨好问道:“先生可是生气了?”

“属下并未生气,只是殿下…..”

“怎么了先生?”

楚淮青两只手臂撑在榻上,艰难道:“能否先让属下直起身,这样弯着,腰疼。”

秦策本来已经停了动作,只是潜意识作祟,又不知不觉地向楚淮青靠近,如今双方缓和,犯不着做这么冒险和孤注一掷的事,忙让开:“是策粗心了,先生的腰还好罢,可要策帮忙揉揉?”话未说完,手已经掌上了那清瘦的腰身。

秦策已经不是少年,手掌宽厚有力,带着余温阵阵渗入楚淮青单薄的衣料。无法言喻的酥麻感从楚淮青腰后延伸,直叫他要坠入无法自拔的漩涡,即使已经磨练到可以在对话对视中不轻易失态,楚淮青还是忍不了心慕之人的触碰,何况还是突然触在了这么敏感的位置,与尾椎只有半分之隔。

咬牙定神,楚淮青急忙闪开到了一旁,强装镇定地摆手道:“不必了殿下,属下缓缓就好。”

到手的先生没了,秦策不得不说是遗憾,凄凉无比地想着来日方长,总能寻到机会,古人尚有云事不可操之过急,便勉强按捺下去。

怕刚才突兀的拒绝引得秦策尴尬,楚淮青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对了,为何殿下会认为谢富是属下最在意的人。”

秦策果真被这个话题吸引,淡然面色中透着执拗的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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