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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总是人为(1/2)

镇北的阁楼有人,作为牛郎镇唯一的阁楼,似乎并没有受到邪祟的影响,而更没有人知道的是,这里边人的竟是将那邪祟直接越过法阵带入牛郎镇的罪魁祸首。

这几人并不着急,因为他们知道,今日过后,没人会知道他们的身份,而记载入文书的只会是一句话。

是相近的服饰,均戴了一只黝黑色的面具,奇形怪状,看不清容貌。

站在窗前的一人衣着偏向青色,负手姿态,笔挺的身躯,面上的鸱吻面具亮着獠牙。该人估计便是这行人中的领头,气势与旁人相比判若两派。

此刻,他的目光并没有看向李怀安二人,或者说,自始至终都没有注意到没被摄魂的他们,他凝视的方向是在镇子西北的一处院子,亭台楼阁,那是整个牛郎镇最富庶的院子。

罗府。

风一丝不透,正如那天边想要穿透黑雾的光,也是一丝不透。树静了下来,没了声响,只有久久环绕的一派诡异。雨后的屋瓦尚有些湿润,汇聚起来的几点残雨沿着细缝滑落,落在石板路上,似是要清洗污霾,但又很快被负上一层薄薄的尘埃。

牛郎镇不再欢笑,沉浸在阴森之中,渐渐的,似乎习惯了起来。

“大人,时辰到了。”阁楼中,身后走来一人,对着那窗前的鸱吻面具人行了一个标准的北晋礼,开口说道。

鸱吻面具点点头,依旧注目着罗府院子,极其富贵的院子与牛郎镇中其他的屋舍格格不入,突出的怎么能不让人关注。

他望着罗府院子,不必顾忌有其他人偷听,便是喃喃自语道:“殿下并非没有亏待你,甚至将那南北官家生意的差事求来都交给了你,可你为何这般贪心,两边都想吃,那不是找死?”

嘲意一笑,似乎是对话里的那傻子行为的可笑,“人呢,还是得知足,这个道理在你死了一个儿子的时候就该明白,现在倒好,再来一个,得了,死亡而已,一件,小事罢了。”

说罢,见那间院子的侧门被推开,鸱吻面具转过身,接着轻轻扣上窗,语气没有一丝波动,“开始吧。”

仅仅一句,便径直离开。在他看来,接下来的事不需要他继续盯着,他们数年的准备,今日如果没有上三境的修仙人在场,万无一失。

身后的侍从领命,便取出怀中的一枚灿金色金牌,一笔划过,用力一掰,金牌碎成两半,中间奇形怪状的文字也随即碎裂。

天,变得更暗、更沉了。

下边,李怀安见叶洛禾久久没有接过剑柄,正准备询问是不是后者也害怕了,祭坛上却是发生了异变。

摄魂结束?不断被汲取黑色气息、连接在邪祟与牛郎镇百姓之间的浓黑色雾线缓缓散去,而那久久没有动静的邪祟竟是伴随着一声带有稚气的冲天咆哮,逐渐的起身。

黑雾之中,是一种让人陡然汗毛直立的恐惧。

“吼……”

难闻的恶臭随着这一声吼叫,充斥在牛郎镇的每一个角落,近似于臭鸡蛋腐烂的味道让人险些作呕,原本尚且存有绿色的几株坚强的小草,竟是在如此气味熏陶下瞬间枯黄蔫败下去。

“干吗?”李怀安心生怯意,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好在二人的位置是在人群的最后,并没有撞到谁。

叶洛禾依旧迟疑,但这次还是紧皱那双柳叶眉,接过了李怀安手中的剑柄。

她不知道镇北阁楼中出现的人,更不知道此时此刻祭坛上的邪祟正是被那些人带进来。手中的剑柄尚存李怀安的余温,她看了眼后者,正要说什么,却发现被摄魂了的牛郎镇百姓竟是出现了剧变。

与邪祟连接的雾线确实消失,但取而代之的竟是一条自每个人天阙穴位蠕动上升的一条青黑色线状虚体。

“来不及了。”无法再继续犹豫,叶洛禾对着李怀安快速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能醒过来,但现在,你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或者,你去镇门那等着,一旦出现缝隙,速度离开,不要回头。”

“那你呢?”

总觉得是在交代后事,李怀安有些纳闷,凭你叶洛禾的实力,还能打不过那玩意了?

叶洛禾没有回答,将无身剑柄握在纤纤玉手中,两眉之间缓缓浮现出一道似是云朵,又似是山岛般的印记,处子微红,灵韵其上。

与此同时,无身剑的剑身一点点的出现,淡而化实,是银灰色的剑身。

而叶洛禾浑身上下的气势瞬间暴露,引得本该要朝着罗府而去邪祟瞬间转头,不解的歪着头望着前者的方向,似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桀桀的笑着。

而从阁楼刚到镇子边缘的古怪面具一行人,也是感受到了因为叶洛禾而出现的异样,停下了脚步。

“大人,这……”亲信上前询问,有修者的出现怕是会打乱他们的布局。

但那鸱吻面具只是一笑,转过身继续离开。

“一个下五境的修仙人,今日也只是个陪葬品罢了。”

何其的嚣张。

另一边,因为突然出现的祭坛以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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