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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他爸死了(1/3)

回到宿舍,柯南累得懒得一动不想动,连手指都不想动弹一下。

多哥也懒得做饭,但是肚子在抗议了。叽里咕噜地唱着《空城计》,柯南为了安慰胃,对多哥说:“多哥,中饭怎么解决呢?要不要去买点菜?”

“算了,等下下楼去买盒饭吃。我等一下要赶船回家。我爸死了。”多哥说。

柯南心想,这人真沉得住气,心肠很硬啊,老爸死了,竟跟没事人一样,柯南知道他假,还常背后搞小动作,在负责人面前打小报告,负责人很喜欢这种人,可是同事们都远离他。

他的爸早就有病,拖了很多年,据说是在外工作的,在乡村里还是很不错的。

那时候没有取消商品粮户口,村里有人在外参加工作,就很了不得,大家都羡慕不已。因农村里出来工作人是非常难的。在六七十年代,如果想跳出农门,是比登青天还难的事。

一个村出了工作人,那个村就为那个工作人感到骄傲。但是,当时多哥和他的弟妹们,跟着多哥的母亲在家务农。

多哥的父亲在外工作,家里没有劳动力,多哥上学上到高一,就响应号召,终止了学业,去参加外出大修水利的活动了。

他的母亲带着孩子在家既做农活,又养孩子,真是苦不堪言,吃尽了人间苦楚。

因家中没有主要的男劳力,孩子又多,家里每年算账,村里会计告诉她:“今年超支了!”她就要向她丈夫诉苦,多哥的父亲只好拿钱来补窟窿,尽量使家里不欠村里的钱。

多哥在外修水利的时候,略懂一些算工程的皮毛,这就成了他在单位办公室里骄傲的资本,常在同事和负责人面前炫耀炫耀。负责人对水利工程或者其他建筑工程,十窍通了九窍,就是有一窍是不通的,看他说的头头是道,也就将信将疑,反正他算账给自己算得多,足够做项目还有剩余,给别的同事的预算紧巴巴的,最后东挪西借,总算把项目勉强做完,最后得表扬的还是他,而不是其他同事。这个自私的预算方案一直持续,负责人还认为他专业,羡慕不已,欣喜若狂。

水利修得差不多了,多哥又回到村里。

因他读过高一,算是有文化的农村人,村支书就安排他当村里仓库的保管员。

多哥清楚记得村民中有些人得罪过他家,特别是他和他爸都不在家的时候,有些村民曾讥笑过他母亲,他母亲给多哥哭诉过此事,多哥就记了仇,总要寻机报复。

这次当了保管员,机会来了。当那些曾讥笑过他母亲的乡亲,他都借故不给人家东西,或者拖拖拉拉,耽误人家做活儿,利用这些整人的机会,他得意了好一段时间。这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心里暗自得意。

六个月后,他的保管员的钥匙就被通知交出,这次决议是村组开会集体研究做出的。村里再考虑多哥是他亲戚,又是国家工作人员的长子,也没有办法。众口铄金,就是金刚葫芦娃,也挡不住群众口水的腐蚀。

多哥一气之下,就离开村子在外做工,不爱搞农业,喜欢上了赌博。完成了一次华丽的转身,从农民变为职业赌徒。

他的爸爸气得没办法。他的兄弟效法他,也不务正业,比他还牛叉,玩的幅度和尺度都够大的,令人瞠目结舌,最后他们虽都成了家,但是家庭危机四伏,他过得并不幸福。

他的爸爸后来将他的妈妈弟妹们都接到了城里居住,把村里的老房子和所有家具都交给了他,他却认为他爸对他不公平,心怀苦毒,总是和他父亲格格不入,在一起很少说话,即使说话,也充满了**味儿,似乎一点火就能引爆一栋大楼。总之,水与火不能在一起,必是你死我活的结果。

多哥将社会的一套拿到了现在的单位来使用,使单位也充满了怀疑、猜忌、表里不一、人人自保的危险。

刘小姐来自外地江海区,对内地人缺少了解,特别是内地的一些老油条、**湖,刘小姐更是知之甚少。表面上,大家你好我好大家好,正像平静的大海,表面一片和平之象,水里却又是一番天地,暗潮涌动,充满杀机。

多哥的父亲仙逝,对他没有冲击,看不出他的悲痛,倒看出他有些得意,认为自己的敌人最后败在他手下,先离开这个世界,从此以后,他的敌人数目又减少一个,他可以为此高兴上几天了。

中午,柯南和多哥各自买了盒饭,多哥的胃口奇好。他们吃完饭,又回到宿舍,休息一会儿之后,多哥收拾了行李,搭上了去港口的车。柯南送多哥到楼下,他对多哥说:“节哀顺变!”

多哥想了好一会儿,没听懂柯南说的话。可能从来没听说过这个词组,也可能听是听过,就是不知道是哪几个字,他只笑了笑,就走了。

多哥走了之后,柯南翻开日记开始补写这一周的内容。

到魏村后,住在方干事家的阁楼上。白天要到各小组里走访,考察踏勘建水池的地址,晚上返回,住在阁楼里。

所谓阁楼,就是木板搭成隔开的空间,上面是檩条和青瓦,下面是木板,木板下面就是白天人所活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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