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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难以平静(1/3)

“万一这战事一起,不知父亲可有合适人选去带兵打仗,那文官为将实在是难以让众人信服,前端日子的暴乱才刚刚止息,军中定还有人心有不甘,不得不做好万全之策。”季陵澜白忧心忡忡,其实,自将军府被抄斩后,军中一直都有异声存在,大多都是不满朝廷不识忠奸,滥杀无辜的,也多是将军府的故人,对楚将军的为人坚信不已,绝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自毁声誉灭九族的事。

这样的异声如果只是一片,那杀鸡儆猴,倒是足以威慑住了,只是此起彼伏的一片又一片不知疲倦倒是叫掌权人头疼不已,这次催他完婚的清流一派,不用说与将军府也是颇有渊源的,不过是想心里压着一口气吐不出来,那婚事来做事罢了。

想到此,季陵澜白不禁轻笑了几声,深夜中一双黑眸浸满了不屑之意,这些人愈发没了规矩了,难道就只识得楚如城,不识当今皇帝陛下了吗?

太子干政在他国那是大罪,季陵澜白就像是在话家常一般轻松说着这些内朝之事,说到底还是季陵川云溺爱。

本想着离了正事去后宫寻欢作乐的季陵川云又揉了揉太阳穴,唤着季陵澜白重新回了御书房,想来澜白是有备而来,今晚不了了怕是不会叫他休息的。

“你竟然说了,那就已经想好了这完全之策吧,就不要和我兜圈子了,说说看吧,太子。”季陵川云撑着额头,展开一张折子开始批着,跳跃的烛火映在折子上,熠熠生辉。

“父亲,儿臣主动请缨,想去这无川军中主持大事。”季陵澜白说罢,跪下请旨。

季陵川云听罢,眉头狠狠一跳,随手撤了这毛笔,向龙椅重重一靠,双目紧锁着季陵澜白,约莫一会儿,似乎是疲倦了,微微眯上了双眼,没有一言。

何公公在一旁侍奉着,也是朝着季陵澜白摇了摇头,神色凝重,示意太子不必再央求下去,这事刚一说出口便已惹得陛下不悦了。

季陵澜白如此,自是有他自身的思量,以后这渝国便是要归于他手下了,一群精兵强将心里却埋着一个死去的楚如城,叫他如何能将这国之安全交由他们手中了,他可不像活得像父亲那般,他要亲自去军中笼络人心。

再加上,宣武侯实在难当大任,一些小恩小惠就足以叫他安宁心悦多日,这样的人,怎么会有大格局,怎么能够解决好军中大事,有勇无谋罢了。季陵澜白现在对宣武侯是愈发地失望了,更难以接受的是,他的嫡长子程溪与他并不是一心,这使得季陵澜白对程度的能力报以最大的怀疑。

又过了一会儿,季陵川云偏过头,朝着何公公摆了摆手,示意一众侍奉的人都退下,这房内只剩下他们父子二人。

季陵川云端坐着,眼神越过一沓折子定格在季陵澜白身上,声音倦怠:“澜白,你可知道你去了无川会面对什么,又会遭受到什么?”

“儿臣知晓。”季陵澜白抬眼与季陵川云对视,一双眸子里满是坚定。

“若你出了什么事,你如何给国家一个交代,给我一个交代,给......你母亲......一个交代呢?”季陵川云说罢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中带着几分飘忽不定说道。

“父亲,儿臣不需要给她什么交代,更何况自从她抛下儿臣的那一天,儿臣便在心里暗暗告诉过自己,儿臣没有这个母亲。”又是她,不论在什么时候,季陵川云透过他总是会想起她,有时候,季陵澜白都会暗自发出一声苦笑,说不定父亲对他的种种宠爱都是因为爱屋及乌。

“澜白,你若是一直恨着她,怎么会求着父皇放过楚萧呢,为君者最不该心慈手软,更不该的就是无法正视自己的内心,你可知?”怎么说也是他从小养到大的孩子,一直养在膝下教化,澜白的性子季陵川云是在清晰不过了。

季陵澜白低垂着眼眸,他那时确实是心有不忍,萧妹......到底是他妹妹,就和澜心无二啊,不过......楚萧是楚萧,萧漓九是萧漓九。

“父亲,儿臣真的愿意前往无川处理父亲之心患大事。”

“为父不放心。”

“父亲,为君者最怕优柔寡断,心慈手软,这是你一直告诫儿臣的,儿臣现在把这话原封不动送还给父亲!”季陵澜白实在是受不得父亲一直在这优柔寡断,犹豫不决,干脆狠下心来,心里使着激将法。

话音一落,季陵川云扬手将手中的折子朝季陵澜白脚下丢去,气愤道:“好你个臭小子,到知道来教训你爹了,是吗!”似乎扔了折子还不能叫他心里舒坦些,季陵川云干脆走了下来,大阔步走到季陵澜白跟前捡起折子复又狠狠朝他身上一丢:“气死我了,好小子!”

季陵澜白堪堪受了这几下,低着头撇了撇嘴,季陵川云丢完折子便在澜白身边踱来踱去,心里急躁,像是泄愤一样,恶狠狠道:“臭小子,你要去就去,到时候别回来找你爹我唉声叹气!”说罢便拂袖而去。

“何全,摆驾云萧宫。”季陵川云朗声道。

待父亲走后,季陵澜白缓缓抬起头嘴角微微上扬着,拾起仍在脚边的折子,大致看了一番原来是催促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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